第140章 城(已经替换)_我就是这般女子班婳容瑕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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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0章 城(已经替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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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“西州?”班淮皱起眉,转头看阴氏,“夫人,我们家有熟识的人在西州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阴氏沉吟半晌,徐徐摇头道:“并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班恒接过木盒,揭开盖子一看,里面除了一本有些泛黄的诗集外,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什么玩意?”班恒一看到诗集就头疼,“今天这些人都是约好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,”阴氏见儿子表情痛苦,笑问道,“让你露出这般表情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本诗集,”班恒把诗集从盒子中取出,双手递到阴氏面前,“母亲请过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阴氏接过诗集,翻看了两页以后,眉梢轻挑:“这本诗集,确实是我们家的东西。不过早先几年便不见了,我以为是你们两姐弟损坏了,便一直没有问,原来竟是被人借走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坐在旁边的容瑕忽然开口道:“岳母,不知可否给我一观?”

        阴氏微微一愣,把诗集递给容瑕:“陛下,请随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容瑕翻开诗集,这本诗集上还作了批注,从字迹上来看,应该是近几年留下来的字。他把诗集合上时,里面掉出一张题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题签,上面只写着几句后世人早就用得俗透了的诗。

        自是寻春去校迟,不须惆怅怨芳时。狂风落尽深红色,绿叶成阴子满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上面写着什么?”班婳把脑袋凑到他胸口,“绿叶……成阴子满枝,这首诗有什么特别的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容瑕低头看着靠着自己的女子,她眼神懵懂又清澈,根本没明白这首诗的含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什么,大概是读诗的人觉得这首诗好,便抄写了一遍。”容瑕把题签夹回诗集里,顺手放到了桌上,“婳婳,时辰不早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。”班婳点了点头,起身跟娘家人告别,出门的时候,看也没看桌上的诗集一眼,显然对这种文绉绉的玩意儿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家三口把夫妻两人送到班家大门外,等两人离去后,才再度回到了内院。

        阴氏拿起这本被遗忘在桌上的诗集,取出那张夹在书中的题签,放在了灯笼上点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母亲?”班恒不解的看着阴氏,“您烧它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意思的东西,留着做什么?”阴氏松开手,任由燃烧着的题签掉在地上,她抚了抚鬓边的头发,把诗集递给他,“放回书库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班恒拿着书进了书库,在角落里随手找了一个空地,把它塞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深人静时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婳婳。”容瑕揽着班婳,轻轻抚着她柔嫩光洁的后背,“你就是当年那个缠着我嬉冰的小姑娘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睡得迷迷糊糊地班婳往他怀里拱了拱,随口道,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容瑕笑了笑,在她额际吻了吻,“没关系,我记得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,在婳婳带他去嬉冰的那一日,又变得清晰起来。那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,眼睛大大的,眉毛弯弯的,笑起来的样子与婳婳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能在宫中那般肆意,年龄又相仿的小姑娘,除了婳婳还有谁?

        只可惜,若是那时候他早早就注意到婳婳,该有多好?

        怀中的人已经沉沉睡去,容瑕却毫无睡意。他想问一问婳婳,那本从西州完璧归赵的诗集,是不是婳婳送给谢启临的那一本。可是他却问不出口,这种小女儿般的心思,他不想让婳婳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让婳婳以为他那个无所不能,强大,可以包容他的温柔男人,而不是为了一件小事便斤斤计较,毫无度量的小气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婳婳,你爱我吗?”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沉睡中的人无法回答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默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容瑕环住怀中的人,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月芳菲尽,四月迎来了整个嬴朝文人期待的春闱。

        春闱过后,就是殿试。殿试这一日,容瑕早早就起来了,这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场科举,在考生答题的时候,他肯定要一直在场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婳担心他一个人待在殿上无聊,就让宫人准备了一个提神的荷包给他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朝阳升起的时候,尚在后宫中的班婳听到了钟声响起,这是科举开场的声音。她靠坐在床头,看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,忽然开口道,“来人,伺候本宫梳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辰时下刻,凤驾从朱雀门出,一路直行出宫,来到了京城西郊的别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座别宫名金雪宫,据传是蒋家皇朝某个皇帝为其母后修建,现在福平太后与安乐公主住在这里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福平太后听到下人说皇后来了,十分的意外,“她怎么会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后,奴婢不知,”宫女老老实实摇头道,“皇后娘娘说,她并无意打扰您,只是想来与公主殿下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福平太后听到这话,并没有感到安心,反而更加不安。婳婳虽然常派人送东西过来,但是从未亲自来过。现在她突然驾临,还只见安乐一人,这让她如何放心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既然婳婳不想见她,那么她也就只当做不知此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寄人篱下,识趣的人总是要讨喜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金雪宫正殿,安乐踏进大门,朝坐在上首的班婳行了大礼。

        班婳静静地看着她,没有免了她的礼。安乐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班婳,对上了班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。不知怎么的,她莫名觉得有些心虚,扭头避开了班婳的双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起身吧,”班婳叹口气,待安乐起身后,垂下眼睑道,“姐姐可有话对我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安乐沉默片刻:“婳婳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班婳站起身,“我助容瑕夺得蒋家江山,你恨我是应该的,我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乐神情微动,她扭头看着角落里的花瓶,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白也好,不明白也好,”班婳站起身,“既然姐姐无话可说,日后我也不会再来叨扰。请殿下放心,只要我在一日,就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安乐神情更加难看,她看到班婳往门外走,忍不住开口叫住班婳:“婳婳!”

        班婳回头看她,她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大概不知道,我与谢启临虽然有两年的婚约,但我也只送过他一次诗集,而且那本诗集后来根本不在他手上,”班婳笑了笑,语气有些凉,“他心慕石飞仙,所以把诗集送给了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本早已经送出去的诗集,又怎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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